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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见山,望得见水,记得住乡愁!

家乡地名故事

我家住在白龙埂,古郡上明出西门。

江南横卧一山岭,故事多且神亦真。

讲好中国故事,我来给大家讲一讲家乡的故事。人人都说天堂美,我偏独赞家乡美。“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老城乡愁文集》中我的一篇《白龙埂传说》让你初识庐山真面目。昔日传说中的白龙埂伴随沧海桑田的变迁,在历史的长河中沉睡千百年。今日的国家二级公路陈(店)老(城)路穿岭而过,车水马龙疾驰飞奔;白龙埂自来水厂龙吸江水润物苏、泽万家,民生福祉惠及百姓幸福生活;白龙埂柑桔园是长江中下游低丘岗地综合治理与开发样板,它使乱石裸露、水土流失的不毛之地变成了“长江的绿色屏障,富民的绿色银行,幸福的人间天堂”。

晚清附生、民国诗人杨传松(陈店西望坪人,曾于1923~1925年任松滋县教育局长)在其《松滋绝句》诗中云:

青龙寺前蛙乱鸣,白龙埂下晚潮生。

偶向鸣凤山上望,片帆叶叶过江明。

诗中所咏白龙埂、鸣凤山都是现在白龙埂村内的山水景观。白龙埂全域旅游景点近30处之多,归纳起来为:自东进村(以村部所在地五里墩为坐标)跨过一座桥(龙头桥)、越过一条堤(跑马堤)、淌过一条溪(黑石溪)、看见大小各一冲(范家冲)、冲连一水库(宝塔水库)、水库堤下一片湖(万家湖)、水库闸西一古墓(王其勤墓)、水库坝西矗立一古塔(云联塔)、塔北紧依一禅寺(云联寺);自北进村老城南门一座山(高家山)、山下路边一白塔(白骨塔)、塔西还有一条溪(铁石溪)、流入一条河(桥头河)、河堤建一闸(天王堂)、闸的下游一古迹(王马咀);再走国道来到红溪口、前往大路坡;离开国道爬坡上岭走村道,村道西边二口堰(清水堰、姜家大堰)、路经二道湾(罐把湾、崔家湾),村内高低分布三条岭(风包岭、柏杨树岭、皂角树岭),东经四里铺,南至五里墩。从东至西,继南而北,环行一周,景点纷呈,白龙埂村部即为全域旅游终点站。

白龙埂故事,按照旅游线路,龙头桥~跑马堤~黑石溪~范家冲~四里铺~万家湖~王其勤墓~宝塔水库~云联塔~云联寺~高家山(鸣凤山)~白骨塔~王马咀~天王堂~桥头河~铁石溪~红溪口(自来水厂)~大路坡~风包岭~柏杨树岭~皂角树岭~吴家土地~罐把湾~崔家湾~姜家大堰~清水堰~五里墩(村部)。各处景点故事听我娓娓道来——

龙头桥故事

龙头桥,位于新老公路18公里处,它是白龙埂村的东大门。建于清朝乾隆三十年(1765年),被誉为松滋的“赵州桥”。据文献记载:“建桥之先,该处有一座木桥。一日,当地伍寡妇的学生骑马路过,朽桥断裂,学生落水丧命,伍寡妇悲痛欲绝,叹道:要钱何用!于是捐款雇工,修建此桥。”因其望子成龙,便镌刻一龙头立于桥头故名。

此桥于1999年6月28日被松滋市人民政府确定为“松滋市文物保护单位”。是年,松滋市公路局顺应现代交通发展的需要,加固扩宽了龙头桥。龙头桥是古代松滋老县城出东门途经皇堤东行的第一桥,也是现代新老公路(老城~新江口)东行的第一桥。龙头桥上游黑石溪溪水流经此桥注入碑亭河。1959年修建宝塔水库拦五溪之水和1978年开通两利渠之后,黑石溪下游之溪水便经此桥流进两利渠,北端两利闸是老城四大水系高水高排的第一站,旱能灌丶涝能排,故名“两利闸”,龙头桥则处于两利闸南端,两利渠将一桥一闸紧紧相连。可见龙090头桥在古今交通水利史上的重要地位。

跑马堤故事

跑马堤,位于龙头桥以南一里与黑石溪下游交汇处。清康熙十三年(1674年)吴三桂率大军到松滋,11月发兵反清。次年,在宜都至松滋一线,设48将军,屯兵马峪山,布战舰于虎渡口上游,扬言将决战荆州。1676年吴三桂自松滋回师援救长沙。流传在老县城周边民间有很多故事,诸如黄龙寺的青蛙、跑马堤、风包岭等。

据传:明末藩王吴三桂因怀恨朝廷削藩而引清军入关,其后又因痛失红颜陈圆圆而反清,民间称之为“吴三桂造反”。跑马堤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跑马、宝塔两个自然村的交界点。紧临东侧山岗之上便是黄龙寺。吴三桂率部驻扎黄龙寺,时值春夏之交,周边青蛙鼓鸣,吵得他难于入眠,烦噪之际,他问部下这是什么声音这么嘈杂,叫得让我睡不着觉。部下告诉他是堰塘和水田地里的青蛙在叫。于是他很不耐烦地说:让它们都死去吧!数日之后,寺庙周围臭味难闻,吴三桂问这地方怎么这么臭啊?部下便告诉他,这是大王前几天说要青蛙都死掉,是它们死后尸体腐烂发臭所致。于是吴三桂就说:好吧!那就让它们都活过来,只要不叫就行了!《松滋绝句》诗中“青龙寺前蛙乱鸣”,可距青龙寺数里之遥的黄龙寺前蛙却从此就再也不叫了。至今,民间一直流传着这么一句民谚:黄龙寺的青蛙“自死”或“不叫”。

话说吴三桂部队驻扎下来后要习武操练,他察看周边地形之后,发现西侧山下自南向北有片平地和一条溪流,他便命令军士们在溪口修筑一道堤坝,平地练兵,堤坝跑马,从此,“跑马堤”因吴三桂在此布阵练兵而得名。

黑石溪故事

黑石溪,故名思义,这条溪流形成的时代久远,溪水长久侵蚀其石头变黑故名。其溪水发源于新桥、柏杨、跑马三个自然村(现均属陈店镇柏杨村委会),汇集跑马堤再经龙头桥注入碑亭河。话说“黑石溪”溪水透过“跑马堤”而流向下游,这里还有一个神奇的故事。当年,吴三桂修筑堤坝用于布阵操练将士,军士们问吴大王道:修筑堤坝之后,溪水怎么流向下游呢?吴王随口说道:哪就让溪水从堤脚下走吧!从此,黑石溪上游之溪水在宝塔水库修建之前一直就是从“跑马堤”渗透而出流向龙头桥。

黑石溪,位于龙头桥上游。1959年在建国十周年之际,为消除“五溪”之水对湖区的危害,当地政府在万家湖修建了一处小(一)型水库。因“五溪”之首是黑石溪,当时定名“黑石溪水库”。后因古建筑“云联塔”矗立于大坝西北,遂改名为“宝塔水库”。五溪之水被拦截入库,达到溢洪水位则经溢洪道向西泄入桥头河(即松滋河)。黑石溪下游少量溪水现在经龙头桥流进两利渠而经两利闸排入松滋河。

黑石溪不但因明末清初吴三桂在此修堤筑坝而有名,这里还因清末出了一个刘用宾(人称八老爷)而出名。松滋古八景《一柱蓬莱》诗云:

蓬莱在望俨仙居,一柱支持尽有余。

独立擎天凭实地,空中楼阁漫相如。

该诗作者刘用宾,字清辅,号观亭,他就是黑石溪人。他是清道光壬午年(1822)举人,癸巳年(1833)进士。选翰林院庶吉士,授四川乐山知县,后调遂宁,曾代理嘉定知府,治乐山。年四十,请假乞归。悠游林下三十年,与解甲归田的黄士瀛、谢元淮常相过往,为松滋写下了很多诗篇。享年七十余岁。至今,在黑石溪还流传着八老爷的很多故事,诸如他的长工、轿夫戏老爷“抬进抬出”、“老爷抬轿夫”及“八老爷嫁姑娘”等笑谈故事脍炙人口,令人捧腹大笑。此后一百多年来,人们一提092到八老爷和他的刘家老屋就必然想到:啊!黑石溪。

范家冲故事

范家冲位于黑石溪以西的两个山冲,人称小范家冲和大范家冲。它们因当地居住的范姓人家最多而得名。两个山冲是1959年截山造库中形成的两个小库群。水库建成之后曾于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蓄水养鱼办过渔场,后因老城居民日常生活饮水建自来水厂而停办,2017年投资3560万元建成白龙埂自来水厂后,宝塔水库自来水厂旋即关闭。但范家冲拦洪保安的历史责任永远也不可懈怠。2017年白龙埂村将范家冲辟为柠檬基地,栽植上柠檬树,数年之后这里将是冬春一片绿,夏季花飘香,秋天果金黄,百姓喜洋洋的新景象。

四里铺故事

四里铺,位于新老公路18.5公里处。相传,该地曾经有一个商铺,诚信经营,老幼无欺,生意兴隆,评价很高。所以这个铺子名声很好,加之它距离松滋老县城东门外有四里路,故名“四里铺”。古往今来,当地人在此经商连年,从没间断。直到如今,商铺仍然挂着的招牌是“四里铺”。

万家湖故事

万家湖,位于现在宝塔水库大坝坝基,原属万姓人家的一片荒湖及部分可耕种的农田,故名“万家湖”。万家湖因地出名倒不如说因人出名。据笔者所知,仅在解放前后,住在万家湖南边的万武臣、万宾如父子教书育人就影响了几代人。“字如其人”一点不假,原宝塔自然村走出去成为国家干部的或留在本村的干部群众,只要他们提笔写字,就可以知道他是万老先生的学生,一笔不苟的楷书规规矩矩。

王其勤古墓故事

王其勤古墓位于万家湖西侧山脚下,地处东径111°43'63.4",北纬30°19'57.5",海拔54米,占地面积600平方米。据传,其墓前原有石人石马各一对,现存于老城文物园的石马就是其墓地所遗之物。其墓地因1959年修宝塔水库坝基挤占,后又毁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今唯有遗址存在于大坝上闸出口西侧,地属白龙埂村三组。

王其勤(1536~1565年),字时敏,号少月。他8岁中秀才,明朝嘉靖癸丑(1553)年18岁中进士。次年19岁授无锡知县。后升任南京户部主事,兵部郎中。任无锡知县期间,他有两大政绩。其一是亲率民工筑城防倭,并出奇兵大量歼敌,使倭寇不敢再犯;其二退履亩丈量,核出逃避赋税的“无粮田”16万余亩,实行均赋,减轻了平民负担。

明嘉靖中叶,倭寇横行于沿海及长江下游地区。王其勤到任见无锡没有城池,第三日便召集乡绅父老,商议筑城。乡绅父老都觉得很难,工程浩大,不着声。王其勤笑道:“你们都欺我年少不更事吧?这事一定要办,并且要办好!”于是,便默默勘察、计算。某日,忽然召集大家宣布开工,严明纪律,并限期完成。首先拆掉县衙地面铺的砖石,紧接着就拆街道上砖石,再接着就拆民宅阶沿上砖石,将民众、衙役编队搬运砌筑,王其勤亲自督阵,没有人敢违抗。仅用了七十天就将无锡县城墙建好。没过几天,倭寇大队人马从海上杀来,沿途府县,无城可守,惨不忍睹。无锡县的老百姓都涌入城中避难,王其勤调动城中年轻男丁,经过初训后,上城防守。倭寇久久围攻不下,便有走的意思。王其勤写好密信,派人从水门出去送交常州知府,约定夹击倭寇,并在太湖边设伏。等到常州援兵到来,倭寇急退,王其勤率众出城掩杀。倭寇逃到太湖边,遭遇伏兵,元气大损,四大首领被杀死,倭寇从此四十年不敢到无锡,无锡百姓额手称庆,高呼:“王县令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啊!”

明嘉靖中叶,仕宦豪强大量兼并土地,而税赋钱粮则摊派到没有田的平民身上,一时民不聊生,江南富庶之地尤其严重。王其勤在得到告老还乡的翰林院掌院学士华察的支持下,决定重新丈量田亩。结果核出官宦豪强不交赋税的私田十六万亩,核查出平民百姓没有田却摊派的钱粮七千余石,全部没收发还百姓。王其勤因为此事被升任南京户部主事,后来又调任兵部侍郎。

王其勤移任后,无锡人民思念,士大夫作诗称颂,汇成《锡山揽袂集》(此书收藏北京图书馆古籍部)。万历年间,高忠宪等人建专祠于惠山之麓,人民感其遗爱,传说他变成了“水仙王”,又立祠于无锡南门之外。农历三月初七日是王其勤生辰,所以每年的这天,无锡人民必须举行祭祀、赛会,藉此告慰王其勤于九泉之下。

宝塔水库故事

宝塔水库位于老城东门外一公里的云联塔东侧,故名。它是在新中国成立十周年之际的1959年10月1月破土动工,用了四年时间修建的一座四库相连的水库群,总库容597万方,总承雨面积18.6平方公里。它是老城镇唯一的一座小(一)型水库。

解放前,松滋县城以东的城东片区9个村有7个村属于枝江县,1950年划归松滋后,除江心是独立民垸,而来洲、新华、芦洲、芦尾、金闸、碑亭和原本属于松滋的大洲、大堰头8个村面临城南五溪之水对湖区的危害。为了拦截山洪,解除渍涝灾害,这项“泄洪为主、灌溉为辅”的工程,在正值三年自然灾害极为困难时期,一场全党动手、全民动员、兴修水利、改造山河的人民战争打响了。在党和政府的领导下,当时的老城政府(公社体制)成立黑石溪水利工程指挥部,下辖城东、澌洋、大口、燎原、丰坪、柏杨6个营,共上劳力6000人,集中会战,断山建库,连接黑石溪、小范家冲、大范家冲至宝塔冲,全线总长2700米。老城人民发扬自力更生、艰苦创业的精神,彰显了征服大自然、改造旧山河的英雄气概,诠释了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历史的真正动力的伟大真理。宝塔水库建成以来,发挥了巨大的工程效益,使受益区域内3.7万亩农田旱涝保收,促进了农业的发展。

云联塔故事

云联塔,俗称宝塔。建于清道光二十八年(1848年),是松滋最具特色的古建筑。2008年湖北省人民政府列入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老城古八景《云塔蔚观》诗云:

祥云绕塔四方接,红树青山白水幽。

烟火万家陇不断,往来如织路人稠。

云联塔呈六棱形,共五层,砖石仿木结构,通高21米,底层每边长3.68米,顶层每边长2米,设计精巧,外型壮观。塔门上方石刻横匾上书“雲联塔”三个大字,乃时任县令陆锡璞所书,古拙深重,丰筋多力。底层为坚石构筑,一层青石楼面刻有二龙戏珠浮雕图案,塔顶大梁铭刻“文林郎知松滋县事陆锡璞监修,皇清道光二十八年岁次戊申孟冬吉旦”。二层以上为烧砖浆砌。塔内自甬道拾级旋转而上,每层皆有斗大窗孔以供瞭望,塔外六个角皆有青石昂嘴,悬挂风铃,风吹铃响,清脆悦耳。“文革”塔顶被毁之前,塔顶曾生长一棵神奇的柑桔树,虽无水肥浇灌,然而四季长青,春华秋实,令人赏心悦目,心驰神往。

徐金平先生《游云联塔》一文开篇写道:“松滋古八景之一的云联塔,是一座看似极普通的宝塔。她既没有西安大雁塔的雄姿、开封铁塔的坚挺,也不像杭州六和塔那般蕴寄情深,更缺乏安阳文峰塔的别致风格。但是她于松滋却有着极重要的地位和意义。”

云联塔不是佛塔,而是一座风水宝塔。“八字衙门朝南开”,县衙座北朝南,云联塔却坐东南朝西北而将门面向县衙。因为知县陆锡璞深谙风水,说他自江西来此为官,一眼就看出县城地处龙脉之上,而且东门李家和东门外王家两户旺族,对他将是一种威胁。于是,就决定修宝塔压王家、移东门压李家。这是对修宝塔、移东门的一种说法。戴家银096先生《城隍庙记》一文开篇写道:“清道光年间,江西人陆锡璞任松滋县令。传说此人精通风水阳明学,他看出县城地址(今老城)是一条龙脉,西高东低,长四里,宽一里,一块呈鲫鱼背形隆起的高地。他除把土城改成砖城外,并在西街建城隍庙压龙头,在中街筑起登云楼(俗称鼓楼)压龙腰,在东门外修云联塔(俗称宝塔)压龙尾。”这又是对修宝塔的另一种说法。还有人则称在东门外修云联塔压其首,城中建登云楼镇其身,西门外造“白骨塔”坐其尾。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1978年秋天(10月8日),武汉军区司令员杨得志在荆州地委书记赵富林、松滋县委书记康志宏及县人民武装部部长顾同钧的陪同下,驱车来到宝塔民兵训练基地,视察老城基干民兵训练活动。在视察、合影结束后,时任老城公社党委书记王烈雄欲向杨司令员进行汇报,不料司令员却先向他问话:你们这个塔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朝代修建的?没想司令这么一问,倒是真把当地的父母官给难住了。王书记一时语塞。试想,一个农民出身的基层干部,在那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谁去探究那些“封、资、修”的东西。因此,他无法准确汇报“云联塔”的情况,只是随意说宝塔是旧社会修的,“文革”曾作“四旧”准备拆掉,“红卫兵”将钢缆套住塔顶,用东方红拖拉机已把塔尖拉下来了。于是,杨司令员只好接过他的话说:啊!这么重要的文物,应该保护,拆掉就可惜了。至今,若与老书记见面,常会以此作为笑谈取乐。

古往今来,赴塔登高者曾在此写下游记和诸多诗篇:

清代诗人黄士瀛《月夜登松滋城》云:

浮屠几级依孤城,雉堞嵯峨古上明。

云扫九天铺月色,水倾三峡走江声。

诗中“浮屠”意为佛塔,这里特指县城东门外学田冈上之云联塔。

当代诗人周维藩《云联塔登高》云:

远望龙山隔怒涛,城头一塔且登高。

避灾不用茱萸袋,遣兴还须麯蘖槽。

孟氏当年曾落帽,刘郎此日怕题糕。

人民意气今非昔,天地蜉蝣笑若曹。

中华诗学会会员、《松滋诗词》副主编苏以翔《云联古塔》云:

塔耸云霄傍老城,世经烟雨露峥嵘。

登高远望山川秀,尤喜眸前库水清。

中华诗词学会会员、荆州市诗联学会理事、《松滋诗词》副主偏杨德峰《云联塔》云:

拔地擎天笔一支,沧桑几代贬褒词。

请君把蘸春江水,续写前人未写诗。

云联寺故事

云联寺,是因云联塔而得名。其前身系老城西街城隍庙,位于莲花池南,解放后改为粮食仓库,继而毁于“文革”。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上佛下根等三人又在莲花池北购置民宅恢复城隍庙。因限于面积窄小,不利发展,1990年松滋市民宗局与老城镇政府经过协商,决定移址重建,最终选址云联塔北山坡地修建该庙。

高家山故事

高家山位于老城南门外不一里处。老城古八景“高山鸣凤”即指此山,因此亦称鸣凤山。“高山鸣凤”诗云:

非梧不住竹为食,祥凤南山鸣好音。

信是神岗原有主,松滋福地古传今。

据传,高家山曾建有一亭,名曰“鸣凤亭”,为清康熙年间知县陈麟建造,嘉庆年间亭仍在,后毁。诗人陈予达(陈麟之子)曾作《九日登鸣凤山记》云:“出松南门,不百武(六尺为步,三尺为武)即所谓鸣凤山也。……上有亭,如山名,作之未久。中仅堪置半席,容五六人,局促甚矣。”清代诗人杜昌期《春日游鸣凤亭》诗云:

独自寻春到野亭,依稀步履似曾经。

溪边弱柳千重翠,郭外尖山数点青。

洞有桃花村有酒,心如止水迹如萍。

行行复进山中去,试向松根掘茯苓。

其诗头两句写寻春,中四句写赏春,后两句写探春。绿柳频招,青山点头,夭桃献媚,春浓似酒,看一眼心就“醉”了。但诗人并不以此为满足,还要深入山中寻幽探胜。所感如何?让你去想象。

1949年解放后,县城南门外从高家山(鸣凤山)南至罐把湾,西到桥头河,北到王马咀始称鸣凤大队,1970年并入宝塔大队,2005年再度并入白龙埂村。高家山曾经是鸣凤乃至后来宝塔的村部所在地。二十世纪九十年代,高家山已被开发成春绿花飘香,金秋桔橙黄的水果基地。宝塔水库泄洪渠经过北山脚下向桥头河延伸。山下则是民营企业家万少明经营的白龙埂精米加工厂。

白骨塔故事

白骨塔,位于老城西门外至天王堂一里路南50米处。相传,明朝知县蔡文波重修松滋城墙,在挖护城河时挖出了很多尸骨,便在此处修一砖塔将全部尸骨集中密封,且将塔身粉刷为白色故名,亦称白塔。

天王堂故事

天王堂,位于王马咀至桥头河之间,建于清道光二十二年(1842年)。该闸为松滋长江干堤起始堤段用青石建造的泄洪闸,堪称松滋第一闸。该处原有一座天王堂土地庙,1950年堤身加固时拆除。因其地处松滋县城上端,对县城人民生命财产安全至关重要,除险保安是天大的事,故名“天王堂”。该闸及堤段现为白龙埂村汎期防守段面。国家二级公路陈老路移至堤内与天王堂擦肩而过。堤外则是民营企业家胡庭松经营的“金福环保建材有限公司”。

大路坡故事

大路坡,位于国家二级公路陈(店)老(城)路4.5公里处。原陈老公路经此向南上风包岭穿岭蜿蜒而至陈店,现在新修的陈老公路由此向西顺坡而下七里冲,再迎冲而上直达陈店。

大路坡,形成山垭而又成路,故事又与斩断白龙埂“龙脉”有关。当年人们将此处作为龙腰意欲斩断“龙脉”,便组织数百人锄挖肩挑,将山峦辟为两段,于是,大山坡这个山垭与松滋河北岸百里洲的史家河就名存至今。《白龙埂传说》曾这样写道:“说来也巧,此山正对枝江百里洲的史家河(死家伙),从此,这座山峦就安卧在七里冲旁,与西侧的凤凰沟常年厮守,龙凤呈祥。……老人们说这都是地理(风水)先生参破了的,若不然,白龙埂怎么会是死家伙呢?”

戴家银先生在《潘哲夫脱险记》中写道:那是1932年,白色恐怖弥漫全国,国民党反动政府对中央苏区的围剿正在进行,……县政府接上级“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走一人”的通知。对于在押犯人,不管是共产党人也好,土匪和各种刑事犯罪人员也好,一律处决。当天下午分两批押送,对外说是押送到宜都师管区审判,第一批人员被押送到离老城约八里地的七里冲下坡地,把犯人赶到山坳处,两边架好的机枪同时开火,70多名人员被集体枪杀在那里。当年这些人就是不明不白地惨死在“大路坡”。

风包岭故事

风包岭,位于大路坡南山峦之巅。相传,清朝初年吴三桂领兵来到松滋,曾驻扎黄龙寺、屯兵马峪山。因风包岭地势高峻,据此可瞭望长100江以北枝江、荆州、沙市一带,松滋县城尽收眼底。他常与随身将帅登临风包岭侦察敌情或观阵。二十世纪九十年代,老城镇政府及镇直部门多年在此义务植树造林,让此岭披上绿装。进入二十一世纪在资本营运大潮中,白龙埂村将该岭近300亩林地经营权拍卖转让给个人,栽植杉树香樟,并在卵石山上开发近200亩油茶种植基地。山下则是白龙埂村新开发的融采摘、垂钓、休闲、观光为一体的农家乐。

柏杨树岭故事

白杨树岭,位于风包岭东南1.5公里处,因为岭上曾经生长过很大的柏树和杨树故名。全国解放后至二十世纪七十年代,这里曾是柏杨乡政府和柏杨公社等政权机关所在地。当地的柏杨、跑马、新桥等几个自然村经过合并,现在仍为属陈店镇管辖的柏杨村民委员会。就连村头的水库也叫柏杨水库。不过,柏杨树岭和风包岭山水相连、一脉相承。

皂角树岭故事

皂角树岭,位于柏杨树岭以北,两岭仅一垱之隔,冲口王家垱,山水经此流进宝塔水库。因为该山岭之上生长有一根很大的皂角树而得名。这里曾经修建过柏杨公社中学,1970年柏杨公社并入桃岭公社后,将该校迁至公社驻地而拆除。2017年白龙埂村修通的清水堰至国家二级公路(鑫和农贸处),其间必经皂角树岭。这里曾经是松滋老县城出南门到桃子岭的一道门户,名曰“五朝门”。

罐把湾故事

罐把湾,位于老城南门外一公里处,与高家山一冲之隔,顺山势一弓状弧弯酷似罐把子故名。戴家银先生《潘哲夫脱险记》中写道:“那是1932年,……松滋县有名的共产党人潘哲夫也在其家乡被捕。……潘是松滋县有头有脸的人物,名声好,影响大,结交宽,人缘广。不仅仅他的朋友想方设法要营救他,就连一般老百姓也想救他。……大概在9月份左右,潘哲夫等人开始在监狱内行动了,每逢被买通的狱警执勤时,他们就在狱内锉脚镣、挖墙砖。……潘哲夫就是通过这个一般人不知道的洞口逃出城外,游过护城河,爬上高家山,越过罐把子湾,往陈店方向直奔而去。”那时罐把湾是松滋老县城经五里墩、双烟墩古驿站道通往陈店、洋溪至宜都的必由之路,系羊肠小道。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始修石渣公路,名曰“陈老公路”。2017年新修的国家二级公路陈老路改线老城环城路、西门河、桥头河、白龙埂下大路坡走七里冲,罐把湾现在则处于白龙埂村道北端,距村部(五里墩)一公里。

清水堰故事

清水堰,位于原陈老公路2.8公里处的路西边上,塘内曾常年有一股清泉涌流故名。据传,明清时期,张家老屋及花园屋场一条冲,种田用水就靠冲顶的这口大堰蓄水。说来也巧,这口堰塘四季满溢,清沏见底,从不干涸枯竭,只是堰水冷浸,影响作物生长。后来发现是堰内有股泉水,冬暖夏凉,正当作物需水季节其水温太低,不利灌慨农田。于是,当地人设法放干塘内之水,用黑狗的血祭祀(迷信说法)之后,用磨盘压住泉眼,使这股清泉永不涌流。解放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连续三年天旱,人们曾试图找到那块压住泉眼的磨盘,让清泉重新涌流,可至今仍然是一个迷,终归只是传说。

五里墩故事

五里墩,位于白龙埂村村部正对面,古代传递信息所设的烟墩,因离县城五里故名。《话一带一路.说茶马古道》文章中写道:“唐朝时,过102此的驿道走向应该是:从江陵西行,经涴市(古乐乡城附近)、新场(唐代江亭)、朱家埠、老城(古上明城)、松滋渡(潘家溪驿)、仙人洞(碧涧驿)至洋溪到宜都。自老城至洋溪一线,交通部门调查、勘察发现古驿道遗址6处,即五里墩、大路坡、风包岭、双烟墩、烟墩包、灯子堰。”这充分说明一千多年前松滋(包括老城)就已有古道驿站。

向光荣向光荣

向光荣,男,1949年6月出生于松滋老城白龙埂村,中共党员,中专文化,政工师,松滋市作家协会会员。曾任老城公社财贸总支干事、党委组织干事、组织委员、党委副书记,区(镇)党委副书记、第九、十届人大主席,松滋市第二届人大常委会委员。从事组织人事工作30年之久,长期分管党群、科教文卫和计划生育工作。现退休,终身结缘于老城,服务于老城。出任本文集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