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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见山,望得见水,记得住乡愁!

夕照青山犹葱茏 ——记一次家庭老干部活动

4月9日,春意融融,风和日丽。我有幸参加了覃新明同志邀约举办的老干部聚会。覃同志是枝江百里洲人,年轻时就来到了松滋老城,并参加工作,成为一名行政机关干部。他在农村基层工作三十多年,直至小女覃蓉顶替岗位而提前退休。覃同志已年近八旬,但身板还算硬朗,精神状态尚好。他喜爱阅读,手不释卷,不时还练练书法。自几年前从老城镇移居市区后,几乎每年都要邀请老同志到他家里相聚,我每每参与其中。覃同志是我1977年正式参加工作后的首任直接领导。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松滋撤销老城区,建立老城公社,我们便在公社党委办公室一道工作了两年多时间。1977年底,我考入当时的华中师范学院读书,才与覃同志分开。时光如流水,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现在我也进入到了老年行列。回忆当年那恍如昨日一般火热而愉快的工作情形,历历在目。

改革开放前后,松滋农村基层政权组织名称几经变化,但“老城”之名一直沿用,且地域和机关干部人员相对稳定。参加这次聚会的十八名老同志,大多出生于本乡本土,在一个大锅里同吃了几十年的饭,经历了从土地改革、大跃进、文化大革命到实行土地承包制“大包干”的风风雨雨。解放后中国农村一系列变化的影子镌刻在每一位老人饱经风霜的脸上。大家将青春年华,乃至毕生精力献给了父老,将汗水洒进了这块古老而神奇的土地。斗转星移,岁月流逝,同伴们相继到龄退职休息。回到家后,有的操持家务,照管孙子,享受天伦之乐;有的闲暇时玩牌下棋,临湖垂钓,沐浴大自然的阳光风雨,清静而愉悦,恬淡而美妙。今年,覃同志又给我们搭建相约平台,大家神采飞扬,兴趣盎然,应约而至。这天上午10点多钟,我骑着自行车来到覃同志的住处。刚到门口,就看见几位老同志带着老伴在一起品香茶,拉家常,抚今追昔,发表感慨。我一边与客人打招呼,互致问候,一边走进屋内。只见客厅上方有四人围坐一块,饶有兴趣地玩着花牌,旁边站满了“构精”的人。参加聚会的人多数为古稀之年,除老领导王成柱患中风病身体欠佳需专人照料外,其余人的身体和精神都算不错,只是不同程度地显得苍老一些。王烈雄同志是我们的老领导,也是最活跃者之一。他五十年代就是老城区委副书记,后在老城担任过几任主要领导,先后在家乡工作近四十年,德高望重,在场人多数是他的老部下。王书记虽然资深,却平易近人,从不摆谱,善于与人合作共事,乐于帮助有困难的人,有极强的人格魅力,同志们也乐意和他在一起谈天说地,忆往论今。在谈到年龄和身体问题时,覃同志意味深长地说:“我们现在年纪大了,身体不如从前,要做到‘小车不倒只管推’。”王烈雄同志接着说道:“是的,我们都要争取活到一百岁。”其声音宏亮、铿锵有力,道出了老同志的愿望与心声。我认为此话在理,《黄帝内经》上说,“尽终其天年,度百岁乃去”。在社会和谐、医学发达的今天,人想活到百岁难道还是一种奢望吗?不,这已成为现代人群的普遍追求。人进入到老年,身体机能弱化,体质下降,活动受限,少数人多病共存,倘若没有一种顽强的抗争精神和毅力,身体一旦垮下去可能再也难以恢复而抱憾终生。“人总是要有一点精神的”,人到了老年更应如此。我十分敬佩参加这次活动的程清和同志。程同志是黄陂市人,“革大”毕业,早年参加农村行政工作。他五十年代末担任老城镇的党总支书记,后又成为老城区城东公社的书记,一直干到“文革”时期,后被安排到镇直部门担任主要领导,直至退休。他的身体状况较差,患有糖尿病,但其乐观向上,注重锻炼身体,养成良好的生活起居习惯。还自有一套养生办法,我时常在城区北湖游园内看到他一边玩健身球,一边散步的身影。他站在湖边的樟树下捶腰敲背,甩臂踢腿,活动筋骨,可谓“八十老翁心尚孩,看山看水不知回。”

覃同志将饭菜准备得很丰盛,花色品种多,色香味道美。午饭时,大家举杯把盏,相互敬酒,各致祝愿,满屋洋溢欢乐而热烈的气氛。饭后,大家参加了麻将、花牌活动,兴致勃勃,谈笑风生,非常尽兴。

时间过得很快,一天的活动很快就结束了。我参加这次聚会,不仅尝到了覃同志家里的美味佳肴,享受到了玩花牌的乐趣,更是得到了一种教育和启示:“人老心愈坚”,“满目青山夕照明”。正如一位诗人所吟诵的,老人是“晚上八九点钟的月亮,宁静而慈祥地微笑在中天,……为人们揭示一个希望的明天”。

晚上我回到家里,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胡定发胡定发

胡定发,男,1949年初秋生于松滋老城大堰头村,1982年毕业于华中师范学院中文系,文学学士,高级经济师。历任人民解放军荆门中队文书、荆州军分区通讯组记者、老城公社党办工作员、松滋市第三中学副校长、市委组织部副部长、人事局长、武汉红桃K集团公司人力资源部经理、纪委书记等职。参加编辑《党的组织部门运行机制研究》、《中国国情教育》、《湖北纵览》、《荆州人事志》、《松滋市志》,主编《组工通讯》(1985——1990年松滋版)及《永久村志》。